嘀咕一哈
有時候想想真的是很慶幸,大混亂之後還沒有完全投向犬儒來適應高壓,不能自由發言帶來的恐懼,是因爲曾經體會過自由呼吸的暢快吧。
記得大概小學的時候在家裏無意中講了一句“毛澤東”,姨媽突然很嚴肅地讓我不要這麽講,太不尊敬了要講“毛主席”,我就很不解地反駁“現在主席也不是他了,他就叫這個名字爲什麽不能說他的名字呢”,現在想來可能天生有反骨吧。
姨媽說警察都在監聽有誰對毛主席不尊敬,你再不注意就會被抓走。我驚了,但是經過一番考察后我發現家裏也沒有監控攝像頭或者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我覺得姨媽衹是還沒從以前的氛圍中回過神,長輩們閑聊也會吐槽某蛤瞎搞,我想某種無名的限制應當是會越來越松,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嘛。
結果現在的我們,談論起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要用匪夷所思的縮寫、昵稱、簡拼,和朋友在國内聊天軟件上也不敢交流相關的内容,一片噤若寒蟬之勢。曾經短暫的體會過自由呼吸的感覺,當脖子上的繩索重新收緊,自然下意識地想要掙扎。
@lokie61 ……我的好几个老师都说过毛泽东早死十年是完人,所以也没见洗脑教育有这么严重啊
@13829570626 對啊,被發現在的話洗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不過更應該警惕的是,洗腦宣傳對人更深遠的影響不是某種觀念的貫徹,而是一種“非黑即白”的思維慣性,之前分享的一篇説得比較詳細,不介意的話我私信@ 你一下